2010年7月13日

把酒当歌问明月【抱歉本篇谢绝转载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《一生孤注掷温柔》个人志寄出后,读者反响不一,综合各方面收集的反馈意见,总的说来应该还过得去。意见中有书的问题,有文的问题,就目前所见,唯独没有歌的问题。书的问题请联系夕照,文的问题请控诉阿堵。而没有问题且给读者带来无限惊喜的歌,要大力感谢友情付出的SHOW君。

SHOW君,呃,还是从众,叫一声S哥哥吧。从认识S哥哥到有缘聆听《问月》,是一个非常神奇的过程。这个过程再一次充分而又真切的告诉我:人生的意义需要发掘和创造,一旦你主动开始去做,收获就可能超出期待。

这话要从开始码字说起。通常码字这种爱好多半属于文学青年乃至少年,我基本不算此类,否则早该投身耽美大业,何至于蹉跎大好青春。当时是因为当了好几年教书匠,常看狗屁不通的学生作文,训学生写八股应试的考场作文,某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文字鉴别和表达能力直线下降。那种感觉跟行将就木的沮丧绝望类似,于是就琢磨着自我治疗一下。这个念头存了些日子之后,终于被偶然因素触发,写了《红尘有幸识丹青》。

三个半月足以养成新的习惯,写完之后居然杯具的空虚了。于是发挥狗血潜质,接着写《一生孤注掷温柔》。所谓坑不在大,更新则灵,文不怕长,坚持则名,看的人终于多起来,竟然慢慢也有了贴吧QQ群组织。

某日,贴吧突然出现一个娇怯怯的帖子:“我很好奇,有没有男人在这里面呢?——声明一下,我是男的。”

组织里的腐女们立刻激动了,排着队去围观勾搭,终于把这位昵称SHOW君的男同胞拉进了群。熟悉之后,知道了S哥哥是做音乐的。不过也就仅此而已。群里年纪二十五以上入社会的多,虽然腐,却腐得比较成熟,大家敬仰一番,又或者暗地猜测一番,没什么其他不轨举动。

而我自己,对于编出来的故事能得到艺术青年的认同,一开始只觉得荣幸。后来听S哥哥说,能从故事里找到作曲的灵感,便不由得受宠若惊。因为表达和理解是两个相对独立的过程,要达到较高程度的一致是可遇不可求的。我并不明白他所得到的具体是什么,也绝不敢把读者理解所得归于表达的功劳,然而却对这个“一致性”的出现(即使它非常短暂和偶然),对触类旁通的灵感的碰撞,觉得由衷骄傲和感动。

再后来,听说《温柔》要做个人志,S哥哥就提起写首歌,等书发售时庆祝下。我很清楚,艺术作品的成本有多么高昂。而且他太忙,不见得能有空。说实话,当时感激之余,不是很当真。有这个心意就已经足够。

然而渐渐就开始落实了,他跟我说对曲子的想法,要我拿歌词。两人交流一番发现,竟然都属于喜欢“戴着镣铐跳舞”的类型,我说最好先有曲子后填词,他说最好先有歌词后谱曲。最后我妥协了,因为辈份在那儿摆着:他一直戏称我“堵妈”,我看他入戏入得厉害,便老实不客气认了这个“儿子”。那当然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咯。

经过简短讨论,都认为应该把主题定在“爱情”上。

我说:“狗血一点,天雷一点,朗朗上口,雅俗共赏。”他说:“倾城之恋或者倾国之恋。一个宏大背景下的绝代风华。”然后我们都同意:尽力而为,很难做到。

我说:对曲子的要求是好听,对歌词的要求是好唱。他说:还要经得起分析。我说:群众不需要这个。他说:群众可以感受到……

初步达成协议。

没过多久,时间大概在去年五月,他来京城办事,说请我吃饭。我们一直只在网上聊聊而已,第一次见面有点小激动。临见面前,他哀怨的说:“妈,怎么办,我最近胖了,恐怕要让你失望了……”

那天老公问:跟什么人吃饭?我答曰:干儿子。老公就翻白眼。我当时忽然想起年纪这么近的“母子”,貌似只有杨玉环和安禄山。顿时一头庐山瀑布汗,不由得就想爆笑。

憋着笑,拍拍老公:你放心,我和空心菜一起去。

这是一早跟阿空约好了的。虽然SHOW君与我光明到磊落得不行,落在外人眼里,毕竟是已婚少妇私会年轻俊男。世界这么小,万一让熟人撞见,岂不毁了彼此一世清名?

因为我住京城西北,他在京城东南,于是约了在中间一个很风雅很昂贵的地方吃饭:后海。我穿了黑,凑巧阿空穿了白,两人笑称“黑白有常”,踱到后海去见S哥哥。

更多细节就不提了,总之那天阳光很好,有S哥哥原话作证:“堵妈的笑容比后海的阳光更灿烂。”饭虽然贵,但是很好吃(他请客呀他请客)。聊天非常愉快。SHOW君给人的感觉相当低调朴素,说话间会害羞(啊呀呀……),与我概念中的“搞音乐的艺术男青年”形象相去甚远。据他自己说还很会做饭(啊呀呀……)。

唯一煞风景的是,恰逢学生出成绩报志愿,我的手机响个不停,又不可能关机,一顿饭接了十几个电话。这提醒我们,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还是挺大的。因为他恰好从湖南来,送了我好大一包家乡特产零食,我只有一套《丹青》个人志回礼。那些零食吃得我整个期末幸福指数大增,减肥更加无望……

过了一个多月,我的歌词弄出来了,就是现在放在个人志第一册前面的《举头望明月》。因为S哥哥说随我写,加上对歌词没有确切的认识,真的就是跟着感觉走,不知不觉写成了适合朗诵的四段咏叹调,完全没法唱。如果对曲填词肯定不会搞成这样,所以S哥哥也要负部分责任,我便大言不惭的宣布后续全权由他处理,最终成就了改编的《问月》歌词。期间他曾问我意见,我回复“过了这村没那个店,脑子不在这了”,他发了个自插双目的兔斯基,自力更生了。

不知道大家看了两个版本的词有什么感觉。我自己有一种很奇怪的印象,似乎《举头望明月》隔了一层,好像用在任何穿越时空的狗血故事皆无不可,而《问月》则入了《温柔》这个特定的故事,是为这个故事里的人所写的歌。也许因为我从旁观的角度出发,而S哥哥则代入到书中人的角度?可见读者的再创造是完全可能超越原作的。好比同人文里有些内容,我自问写不出来,也写不那么好。

夕照给的最后期限是三月,二月底,SHOW君发来了初版《问月》。有幸欣赏处女听的人是:夕照、空心菜、后盾童鞋和我。空心菜听完,只有四个字:“大制作啊!”QQ上遇见夕照,我俩兴奋得嗷嗷直叫。问后盾童鞋意见,酷酷的:“挺好听。”

我最开始用电脑音箱放,放了第一段就开始找外接音箱,然后找耳机,单曲循环三天还没听腻。更要命的是,单曲循环三天还不会唱!整首歌婉转缠绵又壮阔苍凉,长达七分钟,要从头到尾唱下来,没点真功夫根本不可能。配乐、合唱与伴唱都是专业水准,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。尽管知道SHOW君干这行,知道他倾注心力与心血,还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大手笔。

临到个人志定稿开印,他发来了最终版。说是对自己唱的不满意,反复录了几百次。记得他曾提及想找人唱,因为自己不是专业唱歌的。我答曰我也不是专业写文的,正好。后来词曲作好,效果一流,就有专业唱歌的朋友主动请缨想唱,被他一口回绝,坚定不移要自己唱。是的,自己写的歌应该自己唱,何况是一首真心为自己而写的歌,感情和感觉足以弥补任何技巧。

第一批书从印厂拉到夕照家里,她在QQ上给我留言,说是看着一堆成品,听着《问月》,心情无比激荡澎湃。

至于我自己,感谢的话说过几次,其实那都是场面,我为SHOW君这首歌深深骄傲。这种骄傲源于歌曲本身,而不是因为它跟我有什么关系。

一件作品要完成,一件事要做成,无论大小,都不是那么容易。作品面世,毁誉必定随之而来。事情做完,总有得失成败。终归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然而因为一个偶然的由头,产生了故事,继而产生了实体书,产生了一首美丽的歌,当事人彼此激发,获得精神的充实与快乐,也给许多其他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(当然,也有不愉悦的,那个忽略不计哈),其中的意义不必阐发,自然坚定的立在那里,立在人生的过程中。

就这一点而言,时至今日,我可以很痛快的说:因为码字写文,认识了这些人,经历了这些事,收获良多,无怨无悔。做到怎样且不说,做过跟不做,其中的距离天壤之别。

把酒当歌问明月,举杯邀月成三人。

所以说,问的不是寂寞,是知音,是快乐,是幸福。

2 评论:

匿名 说...

我想听这首歌啊 为毛不外传啊 555

Unknown 说...

这首歌真的是极品!怀古中的极品!SHOW君的嗓音让人着迷!

发表评论